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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特币突破10000美元!电厂随意抬高电价,矿工被迫低价卖矿

imtoken官方下载2.0 2024-01-26 05:14:5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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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22日,经过一年多的沉寂,比特币再次站上10000美元大关。

币价的上涨和四川汛期的到来,让“挖矿”再次成为众多新玩家进入币圈的首选。

然而,在光怪陆离的矿圈中比特币矿工群,机遇与风险并存。 即使在牛市中,矿工也可能会失败。

2017年以来,比特币矿工逐渐成为四川中小水电公司的客户。 矿工获得廉价电力,四川水电大量“弃电”被消化。 这本该是双赢的局面。

然而,在电厂面前,“靠电度日”的矿工往往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。 一些矿工甚至将矿山卖给了电厂,黯然离去。

而电厂未必能笑到最后。 面对动荡的币价,他们不仅要承担矿工跑路的风险,还要独自面对矿业的各种困难。

01 噩梦成真

2019年的汛期已经到来,但四川矿工郑树民仍未从一年前的噩梦中醒来。

这场噩梦始于2018年9月的一天,这一天,他是被一个股东的电话吵醒的。 他们的合作伙伴是四川某大型电力集团旗下的水电站,要求其支付最高40万元的违约金。

一切变化太快,让人措手不及。

就在三个月前比特币矿工群,也就是当年6月,水电站召开招商会。 那时,四川的汛期已经到来。 求电心切的郑树民当即决定在这里建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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拟定协议时,电厂提出矿山必须在一个月内建成,否则郑树民每天要向电厂支付2万元的罚款。

郑树民觉得这个条款太过苛刻,不能接受。 由于四川是丰水期,常伴有狂风暴雨,且矿山附近有市政工程施工,可能会拖慢矿山建设进度。

“但当时电厂里的人说:‘我们都是朋友,这只是一份合同,我们不会为难你们的。’”郑树民回忆道。

于是,不到一周的时间,双方就签署了合作协议——郑淑敏需要在一个月内建成一座矿山并投产; 电厂为郑淑敏提供0.15元/度电。

合同还附加约定,因天气、市政工程造成的工程延期与郑淑敏无关。

为尽快开工生产,郑树民和矿工们冒雨跟随施工队开工,拉电缆、抬水帘、搬风机。 然而,矿山的完工仍然推迟了一个月。

这时,郑树民的合作电厂突然翻脸,要求郑树民支付违约金40万元。

此外,电厂指出,与郑树敏在合同中约定的电价为税前电价。 郑树民要想正常用电,还必须另外缴纳16%的税。 由此,用电成本将从每千瓦时0.15元上升至0.174元。

几经周折,郑树民将矿山转给了矿业集团,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。

从开工到转让,不到半年的时间,郑树民损失了一百多万元。

但与另一名矿工陈鑫相比,郑树民仍算幸运儿之一。 在电厂的紧张压力下,陈欣的矿山被吞并了。

陈欣的矿场位于四川阿坝,早在2017年就已经投产。当年的比特币牛市成为人们热议的焦点。 这时,陈欣的合作电厂也找上门来,要分一杯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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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电厂的意思就是,不入股,就可以离开。” 陈欣说道。 最终,陈欣只能同意了电厂50%的股权。

但入股并未将发电厂与矿工绑定。 最终,陈欣无奈将矿山低价卖给了电厂。

“没想到,电厂对我的电费不感兴趣,却对我的矿山感兴趣。” 陈欣叹了口气。

02 致命七寸

在矿圈,电厂处于食物链的顶端。 “以电为生”的矿工一直是弱势群体。 面对反复无常的电厂,他们往往不敢出声。

这是因为电厂承载的是矿机的七寸——电源。

停电意味着矿山将失去所有收入来源。 2018年币价最高时,一个拥有1000台S9矿机的矿场,停电一小时损失2900元。

一言不合就断电,这已经成为电厂胁迫矿工最致命的手段。

在与电厂相持期间,郑树民曾在矿山遭遇频繁“停电”。

“没有停电的迹象。” 郑树民说,“电厂给出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的。”

“最常见的说法是,电厂的设备被洪水损坏,需要维修。” 郑树民回忆说,“不过,电厂的工业园区灯火通明。”

他曾选择妥协,与电厂协商新的电价,但最终还是放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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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欣第一次在电厂遇到停电,也是因为电厂开出了更高的电价。 当时比特币恰逢上次大牛市,电厂直接要求每度电加价0.1元。

“在矿圈,很多矿工和电厂的合同往往是一纸空文,一旦比特币价格上涨,电厂就会找借口涨电费。” 陈欣无奈的说道。

在矿圈中,大多数矿场同时运行着矿主拥有和管理的矿机。 即使矿工能扛到最后,他们的托管客户也不一定能接受。

“很多托管矿山特别强调与电厂的关系,就是为了打消客户在这方面的顾虑。”

此外,四川的水电资源大部分集中在边远山区。 而矿山往往选择建在电厂的配套产业园区内,土地多由电厂无偿提供。 这也就意味着,电厂掌握着矿山的生死存亡。

陈欣和郑树民的矿山,正是如此。 陈欣的矿山更是合作电厂引进的第一个项目。 周边空无一人——矿工们每天都在电厂食堂吃饭。 “住人者,食人者,自然受制于人”。 陈欣调侃道。

电厂对矿山的控制不仅限于此。 郑树民在投资建设矿山时,设计了一套完整的高低压供电方案,但多次被电厂否决。 最终,他选择花3万元,要求电厂设计“一模一样”的方案。

“现在建设一个 10,000 千瓦的矿场大约需要 250 万的建设成本。” 郑树民说,“如果和电厂发生僵局,矿场就得放弃,除了变压器,其他设备都会变成废品,几乎没有放手的空间。”

面对电厂的逼迫,郑树民也提出了异议。 电厂的回复简单粗暴:“我们去法院起诉吧。”

“我的矿在别人的地盘上,打赢官司有什么用?” 郑树民说。

03 双赢无望?

“在矿圈,电厂毁约的事屡见不鲜,甚至还有主动与电厂毁约的旷工者。” 矿海公会COO于洋告诉易本区块链,“这其实是双方缺乏契约精神的表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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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电厂面前,矿工大多处于劣势。 一旦熊市来临,电厂往往会成为币价大幅下跌的牺牲品。

“现在很多电厂都要求矿工提前交纳1-2个月的用电押金。” 郑树民说,“而这也是一些矿工缺乏契约精神的结果。”

2018年比特币暴跌,不少矿工损失惨重,收入已经不足以支付电费。 与此同时,矿机价格也开始暴跌,部分矿工即使卖掉矿机也支付不起电费。

面对“矿难”,部分矿工选择撕毁合约直接“跑路”。 留给电厂的只有废弃的工厂和只能“当废铁卖”的矿机。

“矿圈乱象丛生,归根结底是这个行业缺乏行业标准,信息极度不透明。” 于洋说道。

在风趣的矿圈中,越来越多的从业者为了自保,开始抛弃契约精神。 许多人忘记了矿工和发电厂之间应该是双赢的。

在四川,许多水能资源分布在西部地区。 由于电能不能大量储存,也难以输送到其他地区,每年5-10月的四川丰水期,都会浪费大量的水电资源。

“事实上,比特币挖矿的出现缓解了这种情况。” 陈欣说道。

据国网四川省电力公司此前披露的数据,2012年至2016年,四川水电“弃水”电量分别为76亿、26亿、97亿、102亿和142亿千瓦时。

以2016年142亿千瓦时的“弃电”为例。 这笔电量足以让1080万台算力13.5T的蚂蚁S9矿机24小时不停机工作一整年。

比特币矿业的出现,让很多矿工进入了以前鲜有人到过的大西南。 而这些水电站也发现了更大的商机。

“比特币挖矿正在成为一个新的‘抽水电站’。” 一位能量修炼者指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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抽水蓄能电站是电力行业解决电力负荷低谷问题的解决方案之一。 为了避免电力浪费,一些水电站会在电力负荷较低时,利用多余的电力驱动水泵将水抽到海拔较高的水库。 ; 然后在电力负荷高峰时放水,以满足更高的电力负荷。

抽水蓄能电站解决了浪费电能的问题。 但其建设受地形因素影响,造价较高。 相比之下,比特币挖矿可以用更低的成本达到类似的效果,实现过剩的电力资源。

“这就是为什么一些无良电厂会用各种手段兼并矿工和矿山的原因。” 郑树民说,“事实上,在四川等地,很多水电厂都建立了自己的矿山,开始进入这个行业。”

他透露,四川部分水电站不再接受外籍矿主,而是采购矿机、招募矿工,甚至开展矿机托管业务。

此外,在矿圈还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:一些大矿商联合起来在四川建水电站,以摆脱受制于人的局面。

但建造发电厂绝非易事。 水电站对技术和资金的要求极高。 此外,水电建设涉及的环评、拆迁、移民安置等一系列问题也很容易拖累矿工。

国家能源局数据显示,“十二五”期间我国水电成本为7075元/千瓦,较“十一五”期间有明显增长。 随着水电建设不断向基础设施薄弱的西部偏远地区渗透,这​​一数字还将继续增加。

这意味着,如果矿工想要建设一个10000千瓦的电厂,至少需要投资7000万元。 与矿场建设和矿机采购成本相比,这个数字简直是天价。

“自建电站一直是矿圈的传说,没有人真正见过。” 郑树民感慨道。 这意味着电厂和矿工之间的博弈还将继续。

面对电厂的各种套路,越来越多的电厂亲自挖矿,矿工的生存空间正在被急剧挤压。

越来越多的矿工期待行业标准的出现。 他们希望以此来约束各方的行为。

但眼下,矿工选择电厂还是只能靠圈内口碑。

*本文部分受访者为化名。